小红书怎么写笔记容易热门:十三年前发的《王熙凤解味》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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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凤“解味”

  楼主:芦雪荻花 时间:2007-11-15 06:21:00 点击:797 回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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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凤“解味”

  《石头记》开篇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是的,能看懂一本常规的小说容易,能看懂一部《石头记》难,难就难在《石头记》不是一部普通的小说,而是一部“含明隐迹、其中有味”博大精深的传世巨著。《石头记》故事情节有味;诗词骈文有味;诗谜、字谜也有味;各种人名及其运用更为有味。其原因,笔者在《也谈红楼梦》一文中说过:《石头记》是“以小说形式为载体的历史和文体解读论述著作,是这三部分的有机结合”。这三部分的有机合成,以三维空间形式存在。“其中味”是指除了其中一维的小说形式,还有其余两维即书中隐寓的“历史”和“文体解读论述”部分,只有把这两部分的真实意思从小说的字面中破译出来,才能解读“其中味”。解读“其中味”诚非易事,《石头记》的“其中味” 浩如烟海又隐寓得很深,当前的红学研究虽然在一些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收获,但真正能算是得到了“其中味”的成果还并不多见。“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有多少红学中人,终生魂牵《红楼梦》,而未能圆其梦,原因无他:《石头记》的“其中味”丰厚、隐秘、深湛、广远矣。

  《红楼梦》就像一座藏有宝藏而陡峭险峻的山峰,吸引了几代学者、读者沿着不同的路径不懈的登攀。自“红学”兴起的一百多年来,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红学研究:流派纷呈、旗帜林立、视域驳杂不一、观点层出不穷。红学研究虽然流派众多,但归结起来主要以三大流派为代表,余者只不过是这三大流派旗帜下的旁荫和余绪。这三大流派有:以蔡元培为代表的“索隐派”,以胡适为代表的“考证派”和以王国维为代表的“小说批评派”。应该说,一百多年来,这三大流派从队伍构成上看:力量是雄厚的,各自不乏有大师级的人物担纲领衔。从研究成果上看:研究文章汗牛充栋,学术观点各执其说,各自都为红学研究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并取得了一定的收获。随着红学研究的深入,纵观三大流派的研究现状,不难看出:尽管他们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还是没有真正打开红学的大门,还是没有找到获取红学真谛的正确的路径。其中作为三大流派之一的“索隐派”,同与其成三足鼎立之势的“考证派”、“小说批评派”一样,自形成以来,虽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始终也未能找到通向宝藏的正确路径和“解味”的钥匙,其文章也多为牵强附会之说,因此常被人耻笑为“笨伯”。如此说,“索隐派”是否就一无是处了呢?当然不是:他们坚信“真事隐”(甄士隐)在书中,从这一点上说,他们的头脑还是清醒的。“索隐派”要想转变人们对他们的看法、找到新的研究途径,就要遵循马克思主义——否定之否定的哲学思想,彻底否定以往的牵强附会的观点,重新探索“上山”的路线,找到解味的钥匙,这样才能有的放矢登上红学研究的峰颠,进而打开红学宝藏的大门。

  彻底“解味”《红楼梦》、获取红学真谛,不是一代两代人能解决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完成的,是需要红学界专家学者和业余研究人员齐心协力才能完成。为了实现曹雪芹的“红楼梦想”,获取世界上唯一的一部以“一手二牍”方式结构的奇书的“宝藏”;为了把《红楼梦》这个中华民族文学宝库中的耀眼的明珠真实地展现在世人面前;所有热爱《红楼梦》的人,都应该克服自己的短处,发扬别人长处,抛开偏见、携起手来,共同来攀登《红楼梦》这座“雄伟的珠穆朗玛峰”。

  一九九八年笔者公布了《薛宝琴十首怀古诗“解味”》一文后,本篇文章和《宝钗、宝玉、黛玉灯诗谜“解味”》,一直压着没有公布。今天,这几篇文章得以集中出版,恰好可为大家分析、鉴别笔者的基本观点和“解味”水平提供了便利,同时也为专家、学者们的深入研究提供了一定层次上的文本资料。笔者希望红学专家、学者和红迷们,能够积寸土以成高山、汇涓流以成大海,咂摸、品尝一下笔者所解的“其中味”之“味道”,以便相互了解、相互学习、融会贯通、共同提高,以期真正获取“红楼盛宴”的万千“滋味”!

  本文关注的是《红楼梦》中的特殊人物——王熙凤:她在《红楼梦》中属于怎样的一个人物、居于怎样的角色地位?这应该是红学研究的一个举足轻重、至关重要的课题。

  《红楼梦》中人物形像众多,谁是真正的主角呢?人们笃定会异口同声、不假思索地说:男一号是贾宝玉,女一号是林黛玉。而笔者通过多年的研究、考证,认为这个观点不管是从小说角度上还是从《红楼梦》“本事”上看,都是错的,《红楼梦》里真正的男女一号人物应该都是王熙凤。笔者的这个观点笃定会引起一番争论和诘问:把男女一号人物架在一个人身上岂不是荒唐之至、悖逆之至吗?是的,古今中外任何一部小说人物形像的塑造和角色的设计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什么叫世界奇书!什么叫文学奇才!《红楼梦》文本结构的出乎其类和曹雪芹行文方式的拔乎其粹,让我们领略了《红楼梦》这一世界奇书的巨大魅力,让我们臣服于曹雪芹这一文学奇才的超卓杰出。在《红楼梦》中任意选出一个章节、一句诗词,任意拿出一个人物、一件事情,其文字构成和人物、事件的刻画以及表述方法都是世界文学史上所绝无仅有的。这就是致使普通读者乃至众多学者常常要陷入误读《红楼梦》无法正确解味文本的怪圈而不能自拔的根本原因。《红楼梦》的写作方法极其特殊,即使举十个例子演绎、示范十遍,也不能轻易打通一些学者的思路。他们尝试解味遇到的疑难问题时,还是不知道从那插手、从那下脚。找不到一条正确的路径,想解味《红楼梦》得到“其中味”,应该说是难乎其难、难于上青天。现在红学界有的专家和红迷们抛出的观点之所以无奇不有,也缘于此。这些出奇、出玄的观点百分之八十都将成为垃圾。但是,现在有的“红学垃圾”却特别奇怪地被炒的十分地热门。这种现像正应了那句话:红学的魅力无比闪亮,照得胡说八道成了风向。笔者本文的开篇谈论了这么多,无非是为阐明本文的观点作了些铺垫。希望下面的阐述——这些人们可能还不太习惯听的“真话”能为红学研究提供必要的一定的参考。

  这里,笔者提出:王熙凤是男女一号人物合成体的观点,是以往红学研究中所不敢想像的课题。这个观点要得到所有红学研究者和红迷们的理解和赞同,是需要时间的。王熙凤这个独特的一号人物的身份,不是笔者独出心裁、一厢情愿胡乱“封赠”的,而是《红楼梦》文本的结构形式和写作手法及其本人的历史原貌所既定的。王熙凤是《红楼梦》中最有“味”的人物,是荣国府的真正的当家人。打开王熙凤这把锁在《红楼梦》文学宝库大门上的奇特的锁,亮出她那美丽的面容,就能看到“红楼宝库”中的奇异景像,就能闻到这朵“阆苑奇葩”的奇异味道。

  本文“王熙凤解味”,试以“真事隐”的历史、解读篇章的论述和脂砚斋的评语为论域展开论述,再现王熙凤的本来面貌。

  那么,王熙凤在历史上有没有原型呢?回答是肯定的:不但有,而且是实人,实写。当然,这个实写不是小说文字表面所表述的形像,而是表面文字内蕴的“味”所释放的“真相”。要看出这个“实写”的“真相”,需要把表面文字内蕴的“味”抽出来看、抽出来尝。正如毛 所说:你不亲口尝一尝梨子,怎么能知道梨子的味道呢?怎样才能把“味”抽出来呢?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掌握《石头记》的基本解读观点和方法。这个基本解读观点和方法在其他文章中已有介绍,这里不再重复。

  “解味”王熙凤首先要说说脂砚斋。大家知道:《石头记》是经脂砚斋评阅而流传于世的。《石头记》的早期手抄本,书名上有脂砚斋几阅评过的字样,书中还有大量的脂砚斋批语。从这些批语中可以看出,脂砚斋不仅是《石头记》的思想内容、艺术手法方面的最主要、最直接的评点者,而且还是曹雪芹的创作意图和《石头记》的文本样式结构的设计、制定的参与者。

  那么,脂砚斋到底是何许人也?清代裕瑞在《枣窗闲笔》中云:

  “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砚斋之批语”。

  裕瑞生于乾隆三十六年(公元1771年),距曹雪芹生活的时期很近。曹雪芹是在乾隆二十七年(公元1763年2月12日)除夕‘马’尾见‘羊’头的那个时辰去世的,在其本命年的头一个时辰逝世,这也可能是命运的安排。裕瑞出生的时间和曹雪芹去世的时间仅相隔九个年头,其上述说法是可以令人信服的。裕瑞所说的曹雪芹的这个叔叔就是王熙凤是,这些都原原本本记录在《石头记》中。那么,《石头记》中谁是曹頫的化身呢?《石头记》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或者“其中味”告诉我们:曹頫的化身就是荣国府的当家人——王熙凤!也是生活中曹雪芹家的当家人。《石头记》中的王熙凤,正看是女人是贾琏的夫人,反看是曹頫是曹雪芹的嗣父。曹頫、脂砚斋、王熙凤虽然名字不同,身份不同,一个是曹雪芹的嗣父,一个是《石头记》的抄书评阅人,一个是《石头记》中贾家的女当家人,但实质上他们是同一个人。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还得从这些名字一一说起:

  一、脂砚斋、王熙凤其名的含义

  曹頫为何给自己起了脂砚斋这样一个名字?笔者认为,这是由他的身份和他与《石头记》的关系所决定的,可以说脂砚斋这个名字包含着《石头记》的构成。其含义从以下阐述中不难看出:

  (一) 脂砚斋

  脂砚斋三个字是对《石头记》文体形式的概括。《石头记》写成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源于脂砚斋(曹頫)的主意,是其有意而为之的产物。脂砚斋的第一个字“脂”字,很明显是取胭脂的意思;第二个字“砚”字,指墨块在砚台上研磨出的墨汁;第三个字“斋”字,为书斋名常用词。笔者认为:曹頫用这个“斋”字为名,隐有斋戒之义,即戒除杂念保持心境纯一清心洁身。这三个字从表面上看,是对《石头记》是一本什么样的书的形像说明:第一,《石头记》是用胭脂当墨写成的书,艳丽的胭脂充其表皮而成的“艳情”小说。第二,万万不能把《石头记》当成“艳情”小说看,而应戒除艳丽的脂砚给你带来的愉悦,要戒除头脑中的杂念和“艳情”,要清心纯一地看。为什么同时会有两种完全相反的寓意呢?这源于《石头记》文本结构形式本身。这种文本结构是世界文学史上绝无仅有的写作形式,正像戚蓼生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序言中所说:

  “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也,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嘻!异矣。夫敷华掞藻、立意遣词无一落前人窠臼,此固有目共赏,姑不具论;第观其蕴于心而抒于手也,注彼而写此,目送而手挥,似谲而正,似则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词、史家之多曲笔。试一一读而绎之:写闺房则极其雍肃也,而艳冶已满纸矣;状阀阅则极其丰整也,而式微已盈睫矣;写宝玉之淫而痴也,而多情善悟,不减历下琅琊;写黛玉之妒而尖也,而笃爱深怜,不啻桑娥石女。他如摹绘玉钗金屋,刻画芗泽罗襦,靡靡焉几令读者心荡神怡矣,而欲求其一字一句之粗鄙猥亵,不可得也。盖声止一声,手只一手,而淫佚贞静,悲戚欢愉,不啻双管之齐下也。噫!异矣。”

  戚蓼生把《石头记》写作手法描述的非常分明,他说的意思和脂砚斋名字的含义完全一致。“脂砚斋”三个字,高度概括了戚蓼生的解析。正因为《石头记》是用“一手二牍”(影伙从)手法写成的,所以宝玉是用胭脂塑造成的形像,书中所谓宝玉爱吃胭脂是曹雪芹为《石头记》和“脂砚斋”的真实含义的点睛之笔。这是告诉读者:如果你能戒除吃脂砚的毛病,能透过胭脂二字了解曹雪芹的真正意图,才能洞悉“脂砚斋”之名的真正寓意,才能不辜负《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这一两者合一书名的期望。当你剥去了脂砚这个美丽的画皮,你的心灵就会升华到至清至纯的境界,你的眼睛将穿过大海那湛蓝的屏障,准确摄取“海底”世界那斑斓的景像:美丽的少女就复原了她本来的模样,白发老叟就活跃在历史舞台上。当你再捧起《红楼梦》时,你的心灵就充满了激动、兴奋和昂扬,两眼再也没有情色的迷茫,这就是脂砚斋的目的和期望。你理清了脂砚斋的心绪,你就会和脂砚斋在《红楼梦》中欢聚一堂,你就会在无形中拿到了脂砚斋预置的最高奖项——通晓《红楼梦》、成为王熙凤的得力干将——小红(晓红)。

  希望以上阐释,对大家体味戚蓼生上述序语能有所帮助,以期进而按其序语的提示解读《石头记》。当然,戚蓼生对《石头记》的认识能否达到脂砚斋的程度,至今还未发现他具体“解味”文字资料,也没有一个具体尺度标准予以衡量。目前,只有靠我们的智慧来展示“脂砚”(一手二牍)文字下的真谛,为了使大家充分理解“脂砚斋”的寓意,这里,对以下几个例子予以阐释:

  第一回 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这一回说:贾雨村得娇妻娇杏全凭侥幸,惹得书生们看了也做美梦,希望有一天也碰上个红颜知己成对成双。岂不知“贾雨村”做的是黄粱美梦虚演一场。正如笔者在互联网红学论坛上出的《红楼梦》小题可证之二所讲:

  雨村生来不是人,续弦妻子亦鬼魂。 娇杏有意藏深情,士隐成道云雾昏。

  也就是说,贾雨村得娇妻只是虚演的故事,他们只是小说故事表面的文字涂满了胭脂的形象。擦去胭脂不难看出——“娇杏”原来只是文字解读的基本方法:矫“真事隐”(甄士隐)文字的形体,嫁到“假话”(贾化、贾雨村)身上。真正的含义,不是脂砚斋批语说的“侥幸”邂逅贾雨村,那是他有意掩盖“矫形”的真实形象,只是在说胭脂所虚演的故事情节而已。“娇杏”本义已明,只有把《红楼梦》所有“矫形”的假语,通通“矫形”过来,我们才能看到“真事隐”(甄士隐)的本来面貌。

  接下来再说馒头庵:馒头庵也叫水月庵,是曹雪芹为观音庵起的两个很有用意的名字:观音庵叫做馒头庵和水月庵这样的名字,定能引得浪蝶狂蜂无限遐想;这样的名字既体现了文字表面的胭脂色彩,又呼应了脂砚斋之名隐寓的意味。

  馒头庵隐寓的本义在《红楼梦的摇篮——大孤山》上下篇中已有表述,即:馒头隐寓“伴求”(馒头——半球)。意思是说:要想弄清《红楼梦》中“真事隐”的史实,需要“亲宗”和“智能”伴求(与宝玉相伴以求)。伴求需要时间,所以馒头庵又叫水月庵,水月隐寓“岁月”,“岁月”被“矫形”成了“水月”。书中的智能、小红(晓红)必将在“岁月”的流逝中成长,《红楼梦》的真相也必将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大白于天下。

  以上对脂砚斋名字真实含义的阐释,希望能为当前的红学研究提供一些启示和参考。

  (二) 王熙凤

  王熙凤之名在《红楼梦》中是异峰突起,和书中隐寓的曹家其他人名字的拟成方式不同,这和《石头记》的前身《风月宝鉴》有密切关系。《风月宝鉴》是曹頫亲自策划并指导曹雪芹写作的,最初的设想其主旨是写曹家的百年历史,即:通过这部书把曹雪芹家的宗族身份回归到曹髦宗族上去。回归必须有伴生的宗族介子,才能承载曹雪芹家的真正的宗族身份。而当初的《风月宝鉴》因缺少伴生的宗族介子,还不能完全承载这个任务。因此,为了找到这个伴生的宗族介子,曹頫带着曹雪芹来到当时的岫岩大孤山(即今天的东港市大孤山)。在大孤山曹雪芹用了十年时间,把《风月宝鉴》的内容和人物作了大幅度增删调整,把《风月宝鉴》改写成了《石头记》并赋予了新的内容和人物形像。但王熙凤之名在《石头记》的布名排字中却没有丝毫改动,就此可见,当初设计《风月宝鉴》时,曹頫为自己起的这个隐寓在书中的这个名字,有着不寻常的历史渊源。在《石头记》本事的叙事中,这个名字的不同凡响的历史得到了充分地“注解”和“诠释”。

  王熙凤之名本义是什么呢?它的本义隐寓了曹頫一生的荣耀和《石头记》诞生的最直接因素。按《石头记》“一手二牍”的特点来解读其名,不难见出:其名源于“帝王康熙之封”的缩写。这就是说,王熙凤在《石头记》中男女一号人物集于一身的地位,乃皇上所封,曹雪芹岂敢随便改动,也根本不可能随便改动。

  据历史资料记载:当年曹雪芹家连遭不幸,爷爷曹寅于康熙五十一年(1712)病故,同年其子曹顒(曹雪芹生身父亲)继任江宁织造。康熙五十三年末,曹颙到京述职突然亡故。在曹家就要散败的关口,康熙亲自主持将曹荃(曹宣)第四子——曹頫过继与曹寅为嗣,并补放曹頫为江宁织造,给予主事之职。有当年奏折为证: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二日总管内务府谨奏:为请旨事。

  ……因此遵奉仁旨,详细考查,曹荃诸子中,既皆曰曹頫可以承嗣,即请将曹頫给曹寅之妻为嗣,并补放曹顒江宁织造之缺,亦给主事职衔。为此,谨奏请旨。等因缮摺。……

  奉旨:依议。钦此。

  由于曹家和康熙帝关系极其特殊,曹頫才有了如此重大的人生转折。对如此浩荡皇恩,曹頫能不感激涕零吗?为此,他在北京受到康熙接见当面接受了口谕后,当即奏请康熙,为了社稷马上启程南下回江宁任职。请看他上任的第一个奏折: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初七日江宁织造.主事奴才曹頫谨奏:为恭谢天恩事。

  窃奴才於二月初九日,奏辞南下,于二月二十八日抵江宁省暑,省觐老母,传宣圣旨。全家老幼,无不感激涕零,叩头恭祝万寿无疆。奴才谨於本月初六日上任,接印视事,敬设香案,望阙叩头,恭谢天恩。窃念奴才包衣下贱,黄口无知,伏蒙万岁天高地厚洪恩,特命奴才承袭父兄职衔,管理江宁织造。奴才自问何人,骤蒙圣主浩荡洪恩,一至於此。奴才惟有矢公矢慎,遵守成规,尽心办事,上以图报王恩,下以奉养老母,仰副万岁垂悯孤孀,矜全骨肉之至意。谨具摺奏闻,伏乞圣鉴。奴才不胜感激惶悚之至。

  朱批:知道了。

  就这个奏折可以看出:二月初九日奏辞时,康熙可能召见了曹頫。在奏折中,曹頫的感激之情发自肺腑、溢于言表,不能怀疑有虚伪成分。另外,奏折中自称“黄口无知”,很多人断定当时曹頫不过十八岁,笔者认为是十六岁(另文再议)。试想,一个无任何资历可言的黄口少年,突然一步登天承袭了江宁织造之职,能不刻骨铭心地记住这件人生的大事吗?他肯定会牢牢记住这段历史的。再看下面的奏折:

  康熙五十七年六月初二日江宁织造,奴才曹頫跪奏:

  恭请万岁圣安。江南时雨大行,农民俱得及时插秧,莫不欢呼庆告,感仰圣主德泽所被,今岁秋成丰收可必,目下米价照常,每石八钱至九钱不等,百姓安乐,太平无事。谨将五月分晴雨录,恭呈御览,伏乞圣鉴。

  朱批:朕安。尔虽无知小孩,但所关非细,念尔父出力年久,故特恩至此。虽不管地方之事,亦可以所闻大小事,照尔父密密奏闻,是与非朕自有洞鉴。就是笑话也罢,叫老主子笑笑也好。

  就此奏折的朱批可以看出:康熙不但不拘一格委大任于年少的曹頫,对他当差办事的日常事宜也是倍加关怀和爱护。而且,朱批中,康熙批语的语气根本不是对官员臣子们的那种端肃规约,分明是一种对自家人说话的口吻。曹頫能得以领受康熙的如此恩典和关照,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了。对这一切,曹頫自然是刻骨铭心不能忘怀的。

  然而人生难料,时运不济、好景不长:曹頫蒙受皇恩时正逢康熙末世,随着康熙驾鹤西游而去和曹宜父子在继位的雍正面前进馋使坏,曹頫的处境完全改变了,一天比一天困难,终于在雍正五年,被雍正寻了个“因骚扰驿站”的罪名,革职查办,曹頫家至此败落下来,百年望族一朝覆没。

  对这些历史史实,书中王熙凤的判词作了概括:

  “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此字谜八年前已解,另文公布)。

  判词隐寓的意思是说:曹頫是人中之凤,才华出众受到亲属和朝廷的推崇,得到康熙特殊的恩典。偏偏时运不济,时值康熙末年担负承继曹寅家宗祧大任,虽聪明能干,但康熙朝一去便一败涂地,被“枷号”押回京城。(回原正白旗籍地)

  由于曹頫有这样不平凡的历史,在康熙朝为官时有康熙的皇恩照耀,使他一个小孩一步登天。所以,他为了准确地还原这段历史,也为了明确自己的身份,才起了王熙凤这个直书的名字。该名字仅有一个谐音字,“凤”代封字,凤倒看为龙,也含有“龙封”即皇封之义,其他两个都是正字。这就是王熙凤名字的由来。

  二、王熙凤与脂砚斋

  (一)脂砚斋点明自己是书中的王熙凤

  请看《石头记》第三回:“金陵城起复贾雨村,荣国府收养林黛玉”中王熙凤出场一段: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

  此段有眉批:

  另磨新墨,搦锐比(笔),特出熙凤一人,未写其形,先使闻声,所谓“绣幡开遥见英雄俺”也。

  这段评语切不可视为是脂砚斋为小说中的人物发出的感慨,脂砚斋为什么在王熙凤一出场,就这样赞美她。因为,王熙凤出场;就是曹頫出场;就是脂砚斋出场;所以脂砚斋用“一击两鸣”法,点出了王熙凤就是自己的化身。看到自己在《石头记》里出场亮相,和当年任江宁织造一样派头,下人无不敛声屏气、恭肃严整迎候着他,怎能不激动,情不自禁的赞叹自己“‘绣幡开遥见英雄俺’也”。这是脂砚斋通过王熙凤出场,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

  王熙凤此语是反写法。反看意思是:我是曹家的后代,出生的晚,未曾见到高祖曹霖(林黛玉——林代雨)。这是一句体现《石头记》写作特色的跨越时空界限的独白。书中对这个当家人,费了不少的华丽娇艳的笔墨,全面描述了王熙凤(曹頫)的光辉形像。尔后,曹玺(贾母)向其祖父曹霖(林黛玉)介绍了曹頫(王熙凤)的身份和当前的情况:

  “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一个有名的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

  以小说故事眼光看,王熙凤是个“泼辣货”似的妇女。而真正意思是:曹玺告诉曹霖,曹家到他即曹頫这一代就破落了。

  关于王熙凤的身份,书中二十二回正文和批语都有表述。有一段文字讲述了史太君给薛宝钗过生日,在评论演员时引起了宝玉、宝钗、黛玉、湘云之间的矛盾,这事暂不叙,单说排宴点戏一事:

  吃了饭点戏时,贾母一定先叫宝钗点。宝钗推让一遍,无法,只得点一折《西游记》。贾母自是欢喜,然后便命凤姐点。凤姐亦知贾母喜热闹,更喜谑笑科诨,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贾母果真更又喜欢,然后便命黛玉。黛玉因让薛姨妈、王夫人等。贾母道:“我今日原是我特带你们取笑,咱们只管咱们的,别理他们。我巴巴的唱戏摆酒,为他们不成?他们在这里白听白吃,已经便宜了,还让他们点呢!”说着,大家都笑了。黛玉方点了一出。然后宝玉、史湘云、迎、探、惜、李纨等俱各点了,按出扮演。

  这一段文字,曹雪芹要表达的画面是:曹玺(史太君)给曾祖父曹锡章(薛宝钗,曹雪芹家和笔者家宗谱上共同的始祖)庆祝寿辰,点戏的顺序是:首先应是薛宝钗(曹锡章)点,因为是他的寿诞,且辈分最高。然后才是林黛玉(曹霖,祖父)点,史湘云(曹雲,叔祖父)点。宝玉、迎、探、惜春等是陪文。薛姨妈(曹寅)和王夫人(曹宣)按辈分在这里排不上,王熙凤(曹頫)的辈分在这里更排不上了。所以,在曹锡章的寿诞上点戏,轮不到曹玺以下辈分的人。

  对此,脂砚斋批曰:

  先让凤姐点者,是非待凤先,而后玉也。盖亦素喜凤嘲笑得趣之故,今故命彼点,彼亦自知,并不推让,承命一点,便合其意。此篇是贾母取乐,非礼筵大典,故如此写。

  脂砚斋解释是:让凤姐先点戏,不是有意让王熙凤(曹頫)在黛玉(曹霖)之前点戏,曹雪芹也不是这么写的。原因是小说故事中的王熙凤,经常闹笑逗乐的原故,插入王熙凤点戏这一段,从小说表面文字上看是贾母取乐。从“二牍”隐寓的文字上看,也非曹家祭祀上的礼筵大典。写进凤姐点戏一节,并无大碍,所以这样写了。

  脂砚斋这条批语无可置疑的证明他就是王熙凤,否则他怎么知道这么详细?这是其一。其二:凤姐点戏,则是用故事说故事,来证明曹玺前面介绍的他的身份。凤姐点的《刘二当衣》戏,应是东王府本注明的“丑刘二官人当旧衣,诨戏”。此戏讲,破落后的刘二官人去当铺当衣服,戏中刘二油腔滑调、发科打诨。凤姐点此戏,从小说故事角度上看,正好应合贾母爱热闹的场面。虽然和书中宝钗生日隐寓的内容结合不上,但却点明曹頫和刘二官人一样的身份,也是一个“破落户”。这一段为什么这样写?因为,这段文章是脂砚斋(曹頫)自己添上去的。凤姐点戏一段文字,原本不是曹雪芹所写,而是脂砚斋看书中有空可乘,自己加上去的。虽然和书中隐寓的“本事”联系不上,但曹雪芹还是允许脂砚斋加上它。因为《石头记》一般读者都是“正看”,是看不出破绽来。如果,你深知书里能“反看”,就可以通过此事,知道脂砚斋就是凤姐——曹頫的化身,曹頫就是曹寅家“破落”后的当家人。对此,脂砚斋有眉批:

  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

  这条批语,他肯定了凤姐点戏一事,是我脂砚斋(曹頫)亲自执笔写的,现在知道此事的人太少了,但我也没有什么可怨的啊!通过这个批语,充分证明了脂砚斋就是《石头记》中男女一号人物王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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